摘 要：农业特色小镇建设既是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大创新，也是推进都市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载体，同时也是乡村振兴的一种重要发展模式。研究以北京昌平小汤山镇为例，分析了小汤山农业特色小镇发展的总体状况，剖析了特色小镇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最后，围绕农业特色小镇发展，提炼出北京农业特色小镇开发农业全产业链、完善农业服务体系、提升创新能力、树立农业品牌的发展路径。
农业特色小镇建设既是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大创新，也是推进都市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载体，同时也是乡村振兴的一种重要发展模式。2016年7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联合发布的《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提出，到2020年培育1 000个左右各具特色、富有活力的休闲旅游、商贸物流、现代制造、教育科技、传统文化、美丽宜居的特色小镇，加快我国新型城镇化的建设步伐，提高发展质量[1]。2016年10月，《住房城乡建设部关于公布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名单的通知》认定了北京市房山区长沟镇等127个镇为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将特色小镇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推动我国特色小镇的发展，对加快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步伐具有重要意义。昌平区小汤山农业特色小镇被列为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也是北京最具代表性的特色小镇之一。小镇集温泉养生、休闲旅游与特色现代农业发展为一体，实现了养生、旅游、文化以及生态农业的融合发展[2]。本研究以小汤山特色小镇为研究对象，探究北京市农业特色小镇的发展路径，以期为北京市特色小镇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1 农业特色小镇的建设意义
1.1 特色小镇的内涵
特色小镇是指依赖某一特色产业或特色环境因素（如地域特色、生态特色、文化特色等），打造的具有明确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特征和一定社区功能的综合开发项目，是以特色产业及环境资源为基础、以坚定的政府政策及投融资支持为依托、以产城一体化综合开发为手段、以泛旅游为引擎与目标归宿、以产业链开发为盈利核心的，旅游景区、消费产业聚集区、新型城镇化发展区三区合一，产城乡一体化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特色小镇同时具备服务优势、产业优势、文化优势、环境优势[3]，通过信息的共享、资源的流通、技术的智能，把当今社会向相互影响、相互联结的状态引导。作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新型城镇化的重要抓手，我国特色小镇建设仍处于起步阶段，但未来有望成为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1.2 特色小镇在农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后，经济发展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和条件、发展方式和经济结构都发生了巨大改变，农业经济发展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在新时代我国经济结构面临转型升级的背景下，特色小镇建设成为“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让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的重要路径之一。首先，特色小镇建设创新了我国区域经济转型升级的新模式。特色小镇建设具有明显的集聚功能和辐射扩散功能。一方面，特色小镇建设有利于吸引产业发展所需资本、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汇集，吸引相关企业及机构集聚，形成特色产业集聚区，进一步吸引相关生产要素集聚。另一方面，有利于带动周边地区发展，促进生产要素在更大空间范围内优化配置；开拓产业提供的产品或服务销售市场。其次，特色小镇建设创新了我国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模式。特色小镇发展有利于优化城镇体系结构，有助于扭转各类资源过度地向行政等级高的城市中心区集中的局面，有利于改进政府管理，动员社会资本参与新型城镇发展空间的建设与发展，有利于促进投资与消费，带动区域产业发展，促进经济效益和文化传承。第三，特色小镇建设是基层治理纵深发展的需要。城市化的快速发展打破了乡土社会原有的平衡，一方面给承载力有限的城市治理带来了极大压力，另一方面加剧了农村的衰败与凋零。特色小镇的出现，极大地改善了这一状况，在促进资金、人才回流反哺的同时，引入了现代化发展理念和方法，更为重要的是，注重产业发展、生态文明、人文精神的提升等，其开放性和创新性将助力我国基层治理转型升级[4]。
1.3 北京特色小镇发展
北京市政府非常重视农业经济的发展，不断加大对农业的投入力度，通过引进外资、普及农业科技、实施环保措施等一系列手段，为北京都市农业发展开创了一个新局面。北京特色小城镇的培育工作起步早、起点高。“十二五”期间北京就已提出“发展各具特色的城镇乡村，分类打造现代特色小城镇”。规划纲要中指出要以因地制宜为原则、以产业发展为目标提出5种特色小城镇，即旅游休闲特色镇、科技和设施农业示范镇、商务会议特色镇、园区经济特色镇、重点产业功能区配套服务特色镇。“十二五”期间，北京特色小城镇以产业培育和经济发展为主要目标，同时兼顾生态和生活等社会效益，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投向郊区的比例继续保持在50%以上，小城镇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不断得到完善，产业支撑和承载能力进一步增强。
2 小汤山特色小镇发展概况
小汤山镇位于昌平卫星城东南10 km，南距亚运村17 km，东距首都机场16 km，镇域总面积70.1 km2，全镇辖24个行政村、3个居委会，辖区内中央市、区属单位120余家。截至2016年，小汤山镇共有农户15 769户，总人口46 282人，粮食耕地面积有216.9 hm2，单产6 247.5 kg/hm2，粮食总产量1 355.3 t，农业现代化水平较高，2016年被列为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2012年小汤山农业科技园利润总额670万元，上缴国家税金3 710万元，全镇经济运行稳中求进。小汤山区域优势明显，依靠丰富的自然资源，利用高新科技发展现代农业，逐渐形成了以温泉休闲旅游为主要特色，集生产、科研、旅游、采摘等功能为一体的发展模式。目前小汤山共有旅游企业40余家，休闲旅游的附加值持续增加，有力地促进了小汤山特色小镇经济增长[5]。
2.1 发展国家农业科技园区，带动农民致富
国家农业科技园是以市场为导向、以科技为支撑的农业发展新模式，是现代农业科技的辐射源，是人才培养和技术培训的基地，对周边地区的农业产业升级和农村经济发展具有示范与推动作用。小汤山国家农业科技园区建于1998年，其将科技作为第一发展要义和引领作用，借助自身的优势，发展特色产业，调动农民、政府、科研人员等的积极性，提升工作人员的园区环境，使农业科技园蓬勃发展。通过创新发展的企业管理模式，小汤山国家农业科技园加大招商引资，投资重点科研项目，重点打造“国家级农业园区”的品牌。经过10多年的发展，小汤山国家农业科技园通过提供就业岗位、组织培训，带动周边数万农民致富，让农民获得切身利益。小汤山农业科技园探索走出了一条科技创新之路，为小汤山现代农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6]。
2.2 依托温泉古镇，推动现代农业发展
小汤山特色小镇素有“温泉古镇”的美誉，其文化底蕴深厚。依托丰富的地热资源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成为小汤山产业发展的主要特色之一。近年来，小汤山通过举办温泉文化节和农业嘉年华，使温泉产业朝着多元化发展，温泉文化效应逐渐增强。通过温泉疗养、家庭聚会、采摘为一体进行都市现代农业的体验，消费者可以感受到都市现代农业的独特魅力。温泉作为小汤山的主导产业，为小汤山特色小镇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推动了小汤山现代农业的发展，为建设和谐宜居的特色小镇提供了强大动力[7]。
2.3 通过会展农业促进产业融合
会展农业是会展业向农业拓展形成的新兴业态，也是文化创意产业与农业融合的重要类型之一，具有促进农业交流合作、打造农业品牌、带动相关产业发展等作用。小汤山成功举办了第七届世界草莓大会，成功打造国际化的农业科技成果转换与会展平台，是扩大国际影响力的重要途径。草莓大会有力地推动了小汤山草莓产业的升级发展，实现了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利用“一园三中心”发展昌平草莓会展农业，宣传昌平草莓国家地理标志，通过策划活动运作，打造品牌，吸引国内外游客进行采摘、参观、交流，与温泉休闲旅游、现代农业融合发展，建成具有昌平文化内涵的会展农业聚集区[8]。
2.4 依托丰富自然资源，发展休闲农业
休闲农业是利用优美的自然资源和农业生产条件，发展观光、休闲、旅游的一种现代农业形态。小汤山拥有丰富的林木资源，同时温榆河、白浪河等9条河流穿境而过，田园风光绚丽，绿化覆盖率较高，具有天然的发展休闲农业的基础。此外，2015年小汤山被选为年度首都城市环境建设样板单位，其中酸枣岭、东官庄、葫芦河等10个村庄获得市级文明生态村称号。再加上距离市区较近，知名度较高，这些均为小汤山发展休闲农业奠定了一个非常好的外部环境。小汤山休闲农业的蓬勃发展极大地拉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农民致富，加快了小汤山的城镇化进程[9]。
3 小汤山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尽管小汤山农业特色小镇在产业发展、生态环境建设以及现代农业建设等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但是仍存在产业发展质量不高、产业特色不突出、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创新能力不足、宣传力度不够等问题，城乡一体化建设和发展仍有较大提质空间。
3.1 产业结构同质化，造成不良竞争
产业结构同质化，极易产生资源浪费，难以形成规模效应，同时容易构成不良竞争，造成利润削减，减缓经济发展速度。小汤山依托独特的区域资源禀赋，经营主体大都选择温泉洗浴、休闲娱乐等产业，且数量较多，在市场客源数量一定的情况下，容易造成商家之间的不良竞争，从而影响产业的整体发展水平。有些商家通过减少成本、降低价格获得相对优势，但服务质量难以跟上，造成游客满意度不高，不愿二次消费，最终影响温泉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长此以往，当地温泉产业的发展将不足以支撑小汤山特色产业，再加上小汤山温泉产业经营主体大多以农民为主，收益减少会对经营主体造成一定的损失，降低从业者的积极性[10]。
3.2 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服务质量不高
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休闲旅游活动呈多元化发展，游客对游憩活动品质的要求不断提高，因此需要进一步完善基础设施配套建设以及良好的服务质量。目前，小汤山特色小镇基础设施建设有待进一步完善，服务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在基础建设方面，道路拥挤，部分景区道路基础设施等对产业发展的承载力不足，只有少数几个温泉会所内部的基础设施建设较好，周边基础设施较差；在服务接待方面，小汤山经营主体大多为农户，服务接待的专业化水平不高甚至缺乏，这与小汤山的旅游体验客户大多是高端消费人群不匹配，难以较好地满足客户的体验。由于基础设施不完善以及服务质量不高，造成客户忠诚度下降，削弱了游客的观光游憩兴趣，从而无法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同时也减少了自身的收入，这与建立宜居的特色小镇目标相违背[11]。
3.3 创新能力不足，相关专业人才少
创新是保持经济活力的根本，人才、技术是经济发展的关键。小汤山特色小镇的发展创新能力仍有待提高。由于小汤山没有引入新的产业和新的发展模式，目前仍然依靠传统模式经营，缺乏约束和继续发展模式，导致诸多弊端显露出来。与此同时，小汤山面临创新创业人才缺失的问题。小汤山特色小镇是农业科技应用相对集中的场所，需要大量高素质人才，然而相关科技人员的比重却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没有形***才甄别、激励和奖励的体制和机制，难以吸引高素质的人才前来投资和创业，最终导致小汤山特色小镇经济发展缓慢[12]。
3.4 缺乏宣传，文化内涵缺失
目前，小汤山特色小镇的宣传仅仅停留在口口相传阶段，官方网站、app、微信公众号、微博、电子门票、第三方门票销售等可了解的信息较少。民俗产品购买、住宿和餐饮预订、交通信息等电子商务发展较为滞后，没有形成与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的合作意识，农业营销的层次总体较低。小汤山特色小镇的温泉产业，文化历史悠久、水质优良，经过几十年的高速发展，已形成以九华山庄、温都水城、龙脉温泉、军都温泉度假村等为代表的具有一定知名度的温泉旅游度假集群区，但是特色文化的凝聚力仍显不足，没有形成特色产业文化，需要重塑温泉文化内涵。
4 北京农业特色小镇未来发展路径
4.1 开发农业全产业链，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农业全产业链为消费者提供一站式的农业购物与体验。首先，小汤山特色小镇要通过产业的不断转型升级，瞄准农业全产业链发展，开发全产业链模式，实现农业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基于“互联网+”实现产销对接，减少流通环节，培育农产品电商，提高农产品品质安全，形成资源高效利用的生态网络。其次，特色小镇应打造循环经济产业链，资源的利用、保护和循环等都要注入“生态”理念。第三，要加快培育适合特色小镇发展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鼓励新型经营主体通过土地流转、土地入股等形式，发展适度规模经营，推进规模化种植、标准化生产、产业化经营，通过使产业多元化，创造大量就业岗位，促进小汤山经济发展，共同创造现代农业发展新局面[13]。
4.2 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服务体系
小汤山特色小镇应加大对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力度，实现政府资金与社会资金相融合，增加与高速公路、新城、中心城的联络线，提高综合承载能力，从而吸引产业和人口聚集，增强人们休闲旅游的积极性。基础设施建设应充分考虑民意，带动特色小镇医疗教育水平的发展，使之更加宜居。同时，对服务人员进行培训，切实推行“主动服务、上门服务、跟踪服务、全程服务”的新模式，建立高效、快速的服务环境，开展政务创新，使第三方切实感受到高质量的服务，提高小镇发展软实力，打造风光无限好的魅力小镇。
4.3 提升创新能力，培养创新人才
特色小镇应有新的发展理念、发展思路、创新制度、创新建设模式、创新运作模式、创新社会治理模式和服务手段，要坚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负责提供创新创业平台，企业重点把特色产业做大做强，使特色小镇形成以高新产业为基础、面向未来和科技创新的特色小镇类型。同时，培养创新人才，建设创新创业平台的专业化组织，吸引创新创业人才带来技术和项目，为特色小镇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要做好专业的人才吸引、甄选、评估体系，聚集更多的创新创业人才相互交流合作，营造浓厚的特色小镇创新文化氛围[14]。
4.4 树立品牌意识，彰显传统文化
特色小镇蕴含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要发挥区域独特优势，必须注重文化品位。增加特色文化共性内容以最大限度地展示特色小镇文化底蕴，建设特色小镇文化历史与当代文化融合的地标和空间，从而发挥特色小镇的文化优势。加大特色小镇文化旅游的产品宣传力度，举办农业嘉年华、音乐节、温泉节，策划文化旅游项目等。同时，要打造特色小镇品牌文化，提高知名度，将小汤山良好的生态环境资源、特色风俗传统与国际会都风采有机融合。广泛使用互联网，吸引媒体报道，推动温泉旅游，经营者通过开通微信、微博公众号与第三方app进行合作，推广宣传，为草莓采摘、温泉养生，休闲观光等活动造势[15]。
作者简介： 张馨月 (1992—) , 女, 山西忻州人, 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都市型现代农业、农业经济管理 e-mail:623511824@qq.com ; *黄映晖 (1978—) , 女, 吉林吉林人, 博士, 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为都市型现代农业、农业经济管理, e-mail:huangyinghui78@163.com;
来源：农业展望2019年07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