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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用北京户口挽留能工巧匠,是中华大地所有古建筑的无奈

2024/2/10 16:33:19发布12次查看
话说最近一年,文化人儿可是火得飞起呀。以前谁能想到自己会巴巴地守着电视看一群才子才女互相飚诗、跑到b站看五十多岁的老师傅修文物还哭着喊着让我去做他的徒弟呢?
别说,真的有不少人不是说说而已——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都亲口承认啦,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让很多年轻人对修文物这一工种兴趣暴涨,招聘门槛都要抬高了。(此生是做不了王津师傅的徒弟了tut)
文物修复组的师傅们肯定乐得合不拢嘴,但是单院长依旧是笑不出来.jpg——文物组可能是不愁后继无人了,可是建筑组还告急着呢:建筑本身也越来越没人能修了……逼得人家都放出了大招:给你解决北京户口!来不来!
看似故宫这是被逼急了,其实这已经是人才的缺乏在慢慢好转的表现了——2014到2015年间,单霁翔院长干脆叫停了由外聘工程队进行的故宫修缮,因为修得实在是没眼看了。
2014年5月的一天,在故宫巡查的单霁翔突然发现刚刚修好的太和殿外围又搭起了脚手架。爬上去看了以后才发现,原本的灰浆在干掉以后需要被清理,工人们把瓦缝间的灰浆,装了几十麻袋往下运。单霁翔感到很奇怪,过去的建筑320年都没有出问题,为什么刚修好的屋顶,又要复修?“如果用这种方法修,修一栋会坏一栋。我们没法负这个历史责任。”单霁翔说。
这种窘迫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古建筑修缮要公开招标的新规,一个是故宫自身古建筑修缮人才的流失。
要知道,故宫早在50年代就成立了自己的古建筑修缮队伍,陆续进行过600多项古建筑修缮工程,积累了丰富经验和档案资料。最辉煌的时候,古建工程队有400多人,足足占了故宫总工作人员的一半。
1959年修缮故宫的老工匠
他们多年来形成的一套完整的、具有严格形制的宫殿建筑施工技艺,被称为“官式古建筑营造技艺”,2008年还被列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可是后来,古建筑修缮工程在现行的财政管理体系中被视为一般性的土木工程,要采取公开招投标的方式确定施工单位。
这就出事儿了——故宫自己的古建队伍不是企业性质也没有营业执照,无法参与投标,咔嚓就被规则踢出门外了。
那就招吧,可是公开招标的尴尬之处在于,现有古建筑修缮工人中,受过专业技术培训的不足1/10,修缮队伍技术水平普遍下滑。
有的包工头甚至手底下没工人就敢招标,中了标现去村儿里招工人,“昨天还在种红薯,今天来修太和殿”并没有很夸张。
这样的“雇佣军”的水平,和故宫“子弟兵”一直坚持使用传统材料、传统工艺、传统技术的严格要求显然相去甚远。
更尴尬的是,故宫古建队经验丰富的老工匠陆续退休、且因为工人身份无法返聘,花了大力气培养出的新人又因为没有北京户口无法成为事业单位的正式员工,眼看这独一份儿的技艺药丸,你说单院长急不急?
院长真是辛苦了
所以这才有了故宫下了血本用北京户口“诱惑”人才来学习古建修缮,这可是单院长极力奔走呼吁才换来的进步——
这下,至少通过考核的学徒可以正式成为故宫古建队的传人,不会让这手艺成了一场空。
等下,各位想换个途径杀入故宫跟王津师傅做同事or想要个北京户口的少年少女先冷静,别以为这活儿爬个屋顶刷个漆就行了……
你造那些堪称无价之宝的老工匠都经历了啥吗?
和《我在故宫修文物》里戴个眼镜斯斯文文、对着能看花眼的细微之处下功夫的师傅们可能不太一样,古建队的工匠干的活可狂野多啦。
由于材料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古建“八大作”里,如今保留下来的核心只剩下木作、瓦作和油漆彩画,但正是因为现代技术取代不了,这些手艺才愈发显得珍贵。
图上这位名叫李永革的老爷爷,就是其中一位代表人物。他是新中国故宫修缮的第三代工匠,“官式古建筑营造技艺”的传承人,现在已经退休了但还在负责技艺传承的工作,可以说是一辈子在故宫做木匠。
要在故宫做木匠,首先你得有足够的干木工活的姿势和力气。爸爸就是木匠的李永革一被带到师父面前就展现出了优良的木工底子,在师父的夸赞声中开启了刨木头的生涯。
做故宫这么气派的地方的木匠,时时刻刻面对的都是体积异常大的大木料,因此工匠画线、做标记的时候心理压力也超大。画错一道线,咔嚓,一根大梁废了,这谁受得了!所以老师傅画线之后都要冷静一下,尺寸核算得万无一失了再动手锯。
同时,你还要会捣鼓老祖宗留下的一套纯天然原生态工具系统。
运木材的时候起重机就不要指望了,把初中学的滑轮知识捡起来就行了。电钻啥的少用,还是锛、凿、斧、锯、刨这些传统工具好使。甚至尺子都靠不住,你要用传统的“排杖竿”——一种四方截面的木杆——去量尺寸,再在竿子上做标记。
故宫需要的木头也不是吃素的。官式木建筑之所以那么厉害,就在一个字——大。因此李永革会经常和同事远赴东北,寻找质量好、块儿头大的木材,甚至还遇见过自愿把自己的红松木棺材板卖出来的老汉。
工具学会了,材料有了,但技术却是要用一生去钻研的本事。李永革从跟在师傅身边修个隔扇、补个柱子一点一点做起,到跟着更多的老师傅们去修复结构极其精巧复杂的鼓楼屋顶,到自己独立主持修缮太和殿这么大的工程,他都一直在不停学习,他说,“知识是零存整取”的。
在修缮古建筑的过程中,每个工种也都要像哄小孩一样顺着古建筑脆弱的原样来工作,要耗费巨大的耐心。
重修太和殿时的瓦匠,给房顶涂防水层的时候要按“三压三刷”的口诀来做,但是阴天下雨时要考虑到它不容易干,可能要耐着性子多来几遍,看着别人下班了自己还得骑在房顶上“六压六刷”。
雕刻用来为柱子透气的“透风”砖的工匠,仅仅一块就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哪里雕什么样的花朵、瑞兽都有严格的要求,李永革也决不允许施工队去买块便宜的、制作粗糙的“透风”了事。
建议故宫古建队以此曲为队歌
这些手艺的传承,离不开一次次大型工程中师傅对学生手把手的教导,也离不开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一代代潜移默化下来。
幸亏现在及时落实的户口指标能留住故宫的新一代人才了,不然还有谁能让人放心地保护故宫这么伟大的遗产呢?
其实,修缮古建筑的工匠的极度缺乏不仅仅是故宫一家的难题,无论在哪里,传承了老手艺的人才都是个宝。
比如在徽派建筑成就辉煌的安徽,老师傅是古建修复队伍的主力军。63岁的木工李长云刀刀精准地刻出了成千上万个结构精巧的榫卯,零误差地把它们和门窗连接在一起,修复了安徽源泉徽文化博物馆的这座徽派建筑,全程没用一根钢钉。
虽然李长云手下有一个锻炼了七年、能胜任各个工种的徒弟张彪,可是在李长云和其他老师傅眼里,仅靠一个年轻人来继承这项持续又艰苦的事业,实在是远远不够。
再比如在民族特色建筑丰富的贵州,50年以上历史的民族传统古建筑有约57万栋,可是全省真正掌握侗族建筑文化的大师不足10人,获得国家“古建名师”称号的只有3人。
而这些古建筑、古村落,正随着城镇化的进程迅速消失,或者在修缮中“变了味,走了形”,修缮的速度根本无法追上它们被破坏的速度。
什么?你说这些普通古建筑又不是故宫、随便修修就行了?
哼哼,糟糕的现实早就告诉我们好工匠有多重要——本就脆弱的古建筑碰上没技术、没文化、不尊重文物的“修复”简直是一场灾难。
去年那条被生生抹平的“最美野长城”还历历在目,尽管这确实是一次修复,但后续报道揭露出其中材料、工程质量都存在漏洞,外形也和人们期待的古朴自然之美相去甚远。
抱着“修复”的目的却把美变丑的,还有辽宁朝阳市生生变成了90年代动画片画风的清代壁画——
和杭州披上了极其突兀的土豪金配色的民国建筑——
更严重的是,修复团队的不专业和鲁莽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1958年的工匠修复山西芮城的广仁王庙时,直接将木材中腐朽的成分锯掉了,当时拍摄留档的照片又因保管不善丢失,这导致2014年再次修复这座唐代建筑时,暴力修复造成的破坏已经无法弥补了。
如果说修复技术和观念上曾经的落后造成的后果还可以体谅,那么打着保护婉容故居旗号却很快因为资金不足而让工程变烂尾的物业公司——
对于保护古建其实一点儿心都没走啊!
不过,除了真正心系古建的人才,遍布中国的古建筑面前还有一样更缺的东西——钱。
不像“财大气粗”的故宫担心的是钱有没有花到该花的地方,地方上那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古建筑常常面临着没钱修缮的凄凉境地。
有的地方,是上面不管。据去年的报道,光是河南一个浚县的老城区里就有152处历史建筑,其中三分之一需要维修。但老百姓自己没钱修,国家也不给补贴,人们只能眼看着历史建筑越来越破。
有的地方,是政府拨了钱也不够。2011年起,山西已经给各种古建筑保护工程累计投入10.66亿元,然而这样的投入,与山西需要保护的古建筑相比,仍只是杯水车薪。
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山西省汾西县师家沟村,有人居住的古建筑保护情况尚好,无人居住的则已破败不堪
还有的地方,人民群众觉悟比较高——那我们只好众筹了!2012年,浙江东阳市北后周村的村民们集体出资2000万,修复了村里的肇庆堂古建筑群,连低保户老人都坚持捐出了1000元。
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因为政府拨款远远不足以完整地修缮肇庆堂。
更糟的症结不在钱,而在意识上。
济南陈家阁古建筑群本就脆弱的断壁残垣,可以被施工人员“不小心弄塌”——
辽宁近三百年历史的清代古宅说拆就拆,官方说历史记载里没有它,它就没有保护价值——
诸如此类的新闻实在太多太多——河南新郑为新型社区建设而拆古建筑群,陕西韩城以“保护改造”为名拆古民居,云南大理因国道扩建拆古城墙,广东惠州明城墙因丧失防洪功能被拆……
所以终极问题来了:
没钱修,任由破败
vs
有钱修,修得乱七八糟
vs
没人在意,随便拆掉
你选哪个?
太难选了,我还是祝故宫招徕人才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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